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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范公(仲淹)神道碑
时间:2024/6/13 17:05:59 来源: 字体:[ 超大 中型 标准 ]
宋范公(仲淹)神道碑
                                                                至和三年(1056年)二月  日
(额题)褒贤之碑
[碑文]
       宋推誠保德功臣資政殿學士金紫光禄大夫尚書户郶侍郎護军汝南郡開國公食邑二千三百户食實封陸佰户贈兵郶尚書謚文正公范公神道碑銘并序
       皇祐四年五月甲子,资政殿學士、尚書户郶侍郎汝南文正公薨於徐州,以其年十有二月壬申,葬於河南尹樊里之萬安山下。公諱仲淹,字希文。五代之際,世家蘇州,事呉越。太宗皇帝時,呉越獻其地,公之皇考從錢俶朝京师,後爲武寕軍掌书記以卒。公生二歳而孤,母夫人貧無依,再適長山朱氏。既長,知其世家,感泣,去之南都。入學舍,掃壹室,昼夜講誦,其起居飮食,人所不堪,而公自刻益苦。㞐五年,大通六經之旨,爲文章論説必本於仁義。祥符八年舉進士,禮郶選第壹,遂中乙科,爲廣德司理參軍,始歸迎其母以養。及公既貴,天子贈公曾祖蘇州糧料判官諱夢龄爲太保,祖秘书監諱贊时爲太傅,考諱墉爲太師,妣謝氏爲呉國夫人。
       公少有大節,其於富貴、貧賎、毁譽、懽戚不一動其心,而慨然有志於天下。常自誦曰:“士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其事上遇人,壹以自信,不擇利害爲为趨捨。其所有爲,必盡其方,曰:“爲之自我者當如是,其成與否,有不在我者。虽聖賢不能必,吾豈苟哉!”
       天聖中,晏丞相薦公文學,以大理寺丞爲秘閣校理。以言事忤章獻太后旨,通判河中府陈州。久之,上記其忠,召拜右司諫。當太后臨朝聼政时,以至日大會前殿,上將率百官爲壽。有司已具,公上疏言天子無北面,且開後世弱人主以彊母后之漸,其事遂已。又上書請還政天子,不報。及太后崩,言事者希旨,多求太后時事,欲深治之。公獨以謂太后受託先帝,保佑聖躬,始終十年,未见過失,宜掩其小故以全大德。初,太后有遺命,立楊太妃代为太后。公諫曰:“太后,母號也,自古無代立者。”繇是罷其册命。
       是歳,大旱蝗,奉使安撫東南。使還,會郭皇后廢,率諫官、御史伏閣争,不能得,貶知睦州,又徙蘇州。歳余,即拜禮郶員外郎、天章閣待制,召還,益論時政闕失,而大臣權倖多忌惡之。㞐数月,以公知開封府。開封素號难治,公治有聲,事日益簡。暇則益取古今治亂安危爲上開説,又爲《百官圖》以獻,曰:“任人各以其材而百職脩,堯、舜之治不過此也。”因指其遷進遲速次序曰:“如此而可以爲公,可以爲私,亦不可以不察。”由是吕丞相怒,至交論上前。公求對辯,语切,坐落職,知饒州。徙潤州,又徙越州。而趙元昊反河西,乃以公爲陕西經略安撫副使,遷龍圖閣直學士。是時新失大將,延州危。公請自守鄜延扞贼,乃知延州。元昊遣人遺书以求和,公以爲無事請和,難信,且書有僭號,不可以聞,乃自爲书,告以逆順成敗之説,甚辯。坐擅復書,奪壹官,知耀州。未逾月,徙知慶州。既而四路置帥,以公爲环慶路經略安撫招討使、兵馬都郶署,累遷諫議大夫、樞密直學士。
       公爲將,務持重,不急近功小利。於延州築青澗城,墾营田,復承平、永平廢寨,孰羌歸业者数萬户。於慶州城大順以據要害,奪賊地而耕之。又城細腰胡盧,於是明珠、滅臧等大族皆去賊爲中国用。自邊制久墮,至兵與將常不相識。公始分延州兵爲六將,訓練齊整,诸路皆用以爲灋。公之所在,賊不敢犯。人或疑公見敵應變为如何?至其城大順也,一旦引兵出,諸將不知所向,軍至柔遠,始號令告其地處,使往築城。至於版築之用,大小畢具,而軍中初不知。賊以骑三萬来争,公戒諸將:“戰而賊走,追勿過河。”已而賊果走,追者不渡,而河外果有伏。賊既失計,乃引去。於是諸將皆服公爲不可及。
       公待將吏,必使畏灋而愛己。所得賜赉,皆以上意分賜諸將,使自爲謝。諸蕃貭子,纵其出入,無壹人逃者。蕃酋來見,召之卧内,屏人撤衛,與语不疑。公居三歳,士勇邊實,恩信大洽,乃决策謀取横山,復靈武,而元昊數遣使稱臣請和,上亦召公歸矣。
       初,西人籍爲鄉兵者十數萬,既而黥以爲軍,唯公所郶,但刺其手,公去兵罷,獨得復爲民。其於兩路,既得孰羌爲用,使以守邊,因徙屯兵就食内地,而纾西人饋挽之勞。其所設施去而人德之,與守其灋,不敢變者至今尤多。
       慶暦三年春,召爲樞密副使,五讓不許,乃就道。既至數月,以爲參知政事。每進見,必以太平責之。公歎曰:“上之用我者至矣,然事有先後,而革弊於久安,非朝夕可也。”既而上再賜手詔,趣使條天下事。又闓天章閣,召見賜坐,授以紙筆,使疏於前。公惶恐避席,始退而條列時所宜先者十數事上之。其詔天下,興學取士,先德行不专文辭,革磨勘例遷,以别能否减任子之數而除濫官,用農桑、考課、守宰等事。方施行,而磨勘任子之灋,僥倖之人皆不便,因相與腾口。而嫉公者亦幸外有言,喜爲之佐佑。會邊奏有警,公即請行,乃以公爲河东、陕西宣撫使。至則上書,願復守邊,即拜資政殿學士、知邠州,兼陕西四路安撫使。其知政事,纔壹岁而罷,有司悉奏罷公前所施行而復其故。言者遂以危事中之,賴上察其忠,不聼。是時,夏人已稱臣,公因以疾請鄧州。守鄧三歳,求知杭州,又徙青州。公益病,又求知潁州,肩舁至徐,遂不起,享年六十有四。方公之病,上賜薬存問。既薨,輟朝壹日,以其遺表無所請,使就問其家所欲爲,贈以兵郶尚書,所以哀卹之甚厚。
       公爲人外和内剛,樂善泛愛。喪其母時尚貧,終身非賓客食不重肉,臨财好施,意豁如也。及退而視其私,妻子僅給衣食。其爲政所至,民多立祠畫像。其行己臨事,自搢紳處士、里闾田野之人,外至夷狄,莫不知其名字,而樂道其事者甚衆。及其世次、官爵,誌于墓、譜于家、藏於有司者,皆不論著,著其繫天下國家之大者,亦公之志也歟!铭曰:
       范於呉越,世實陪臣。俶納山川,及其士民。范始來北,中間幾息。公奮自躬,與時偕逢。事有罪功,言有違从。豈公必能,天子用公。其艱其勞,一其初終。夏童跳邊,乘吏怠安。帝命公往,問彼驕頑。有不听順,鉏其穴根。公居三年,怯勇墮完。兒憐獸擾,卒俾倈臣。夏人在廷,其事方議。帝趨公來,以就予治。公拜稽首,兹惟難哉!初匪其難,在其終之。群言營營,卒壤于成。匪惡其成,惟公是傾。不傾不危,天子之明。存有顯榮,殁有贈謚。藏其子孫,寵及後世。惟百有位,可勸無怠。
       至和三年二月  日建
       翰林學士尚書吏郶郎中知制誥充史館修撰 歐陽修文
       翰林學士兼侍講尚書吏郶郎中知制誥充史館修撰 王洙書
 
[注釋]
       范仲淹神道碑在伊川縣彭婆鄉許營村北萬安山南麓,俗稱『范夫子墳』。范墳北依萬安山,南襟曲河水;嵩山少室位其左,伊水北流貫其右,『山重水復,氣聚風藏』。至遲在唐代這裹就被認爲是風水寶地,所以名相姚崇、姚彝父子,裴遵慶父子等的塋地均選在這裹。范墳今存墓園,蒼松翠柏,鬱鬱葱葱,碧瓦藍墙,寧静幽深。園區分前後兩域,前域占地八十畝,乃范仲淹及其母親呉國太夫人、長子范純佑及文正公十四世孫范昌期以下三世之墓;後域占地一百畝,爲范仲淹之次子范純仁、三子范純禮、四子范純粹以下二世之墓。前域原有祭殿三間,左右有配廡,祭殿兩側立有巨碑數通,范仲淹神道碑位其右,祭殿前有石牌坊,再前有翁仲、石羊等。
       碑青石質,首身一體,龍首龜趺,建有青磚碑樓,碑首中爲圭形額,篆書『褒賢之碑』二行四字,爲宋仁宗趙禎書,額頂陰刻押印『帝翰』二字,璽印中間『石』字爲劃押。左侧陰刻楷書小字一行『觀文殿學士、光禄大夫、行禮郶尚書、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事、畿内勸農使、上柱國王舉正题』。碑通高四百零八厘米,寬一百四十一厘米,厚四十八厘米。碑文隸書三十行,滿行七十二字,計有二千零四字。但因風化剥泐,現僅存一千五百一十一字。
       翰林學士、尚書吏郶郎中、知制誥、充史館修撰歐陽修文,翰林學士兼侍講尚書吏郶郎中、知制誥、充史館修撰王洙書。《范仲淹神道碑》,歐陽修《歐陽文忠公文集》有收録。《范文正公文集》附《褒賢集》卷一載此碑額。畢沅《中州金石記》卷四載:《范仲淹神道碑》『至和三年二月立』。王昶《金石萃編》有録文,稱此碑多泐字。李獻奇《洛陽新獲墓誌》(文物出版社1996年出版)收録,考証甚詳,本文注釋多參照該文。
       范仲淹,字希文,《宋史》卷三一四有傳。傳與碑内容略同,且傳中多整段取材於碑。關於范仲淹卒葬時地,碑載『皇祐四年五月甲子,……文正公薨於徐州,以其年十月有二壬申,葬於河南尹樊里之萬安山下。』碑載其祖籍『五代之際,世家蘇州,事呉越。太宗皇帝時,呉越獻其地,公之皇考,從錢俶朝京師,后爲武寕軍掌書記』,均可補傳闕。其祖輩名諱,歷官遷徙,《范文正公年譜》和《范文正公集》均有載。
碑文『天聖中,晏丞相薦公文學,以大理寺丞爲秘閣校理,以言事忤章獻太后旨,通判河中府陳州。久之,上記其忠,召拜右司諫』。傳云:『太后崩,召爲右司諫。』《范文正公年譜》載:『明道二年癸酉(1033年),是年三月甲午太后崩,帝始親政,裁抑僥倖,中外大悦。時公爲陳州通判、太常博士。四月,公被赴闕,爲右司諫。』兩相對照,范公『爲右司諫』當在劉太后薨後,而碑則載劉太后薨前,此乃碑誤而史對。
歐陽修爲范仲淹撰寫神道碑文中有一段:『自公坐吕公貶,群士大夫各持二公曲直,吕公患之,凡直公者,皆指爲黨,或坐竄逐。及吕公復相,公亦再起被用,於是二公歡然相約,勠力平贼。天下之士,皆以此多二公。然朋黨之論,遂起而不能正。上既賢公可大用,故卒置群議而用之。』在刻碑時,范仲淹子純仁認爲吕夷簡曾是其父政敵,就删去了這段文字(詳見張子賢《墨莊漫談録》卷八),《歐陽文忠公集》也有載。
       范仲淹一生在政治、軍事、文學方面都有卓越的建樹。論人品,他有剛直不阿、不避利害的高尚品德。在任大理寺丞兼秘書閣校理時,敢於向垂廉聽政的皇太后提意見。宰相吕夷簡對進用者多出其門,仲淹上《百官圖》指其次第曰:『如此爲序遷,如此爲下次,如此則公,如此則私。』又以『四論以獻』譏指時政,鋒芒直指吕夷簡。爲此吕夷簡不悦,反而攻擊范『所引用,皆朋黨也』,被降黜『罷知饒州』。范『知開封府,開封素號難治,公治有聲,事日益简』。言事無所避,大臣權倖多忌恶之。張次功(唐英)《名臣傳》曰:『執政命知開封府,欲處以煩劇,而不暇他議。仲淹明敏通照,决事如神,京師謡曰:「朝廷無懮有范君,京師無事有希文」』。
       范仲淹和王安石,都是北宋的政治家。范在天聖二年(1025年)以文林郎守大理寺丞(從九品),向皇帝寫了一篇奏疏,提出了『嘗延』之弊,即宋代恩蔭太監造成的因循守舊的壤風氣。天聖五年(1027年)他又寫了一篇《上執政書》,批評朝廷滿足表面的天下太平,聽不進不同意見,提出了『固邦本,厚民力,重名器,備戎狄,杜奸雄,明國聽』(《范文正公集》卷八)的具體建議。范提出的系統改革方案,把持朝政的大臣王曾、張知白等却置若罔聞。天聖八年年(1030年),范通判河中府,上疏要求合併州縣,减輕差役,以寬民力。儘管他對宋王朝忠心耿耿,想辦法,出主意,但上疏如石沉大海。此後,范仲淹在朝廷因和執政大臣政見不合,幾上幾下,賞識他的人却逐漸增加起來。新上台的一批青年官僚如歐陽修、富弼、余靖、尹洙、蔡襄等,都出來支持范仲淹,猛烈抨擊了吕夷簡的政治腐敗。而范仲淹等反被斥爲『朋黨』,許多官僚遭受打擊,長期噤口不敢言事。
       慶曆之初,激烈的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交織在一起,震動了宋廷。多年沉悶的政治空氣開始變得活躍起來,陝西安撫使王堯臣爲范仲淹鳴不平,歐陽修、尹洙也上書要求改革吏治,尹洙在上書中指出:『因循不改,弊壞日甚。』(《長编》卷一三七,慶曆二年閏九月壬午)慶曆三年,宋廷對西夏戰争失敗後,農民起義猶如山雨欲來,而宰相吕夷簡對此束手無策。宋仁宗在改革呼聲推動下,『遂欲更天下弊事』(《長编》卷一四零,慶曆三年三月癸巳)。經過幾個月的調整,吕夷簡被罷去了宰相職務。此時四十四歲的范仲淹被任命爲參知政事(副宰相),杜衍爲樞秘使,韓琦、富弼等爲樞秘副使,與宰相章得象等同時執政,歐陽修、蔡襄、王素、余靖等爲諫官,積極支持范仲淹。范仲淹在慶曆三年九月寫了一篇《上十事疏》(明黜陟、抑僥倖、精貢舉、擇長官、均公田,厚農桑、修武備、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先後以詔書的形式頒行全國,當時稱爲新政。新政觸及守舊官僚地主的部分政治特權利益,因此范淹被攻擊爲『朋黨』、『欺罔擅權』、『懷奸不忠』等等。慶曆四年六月范仲淹以防秋爲名,宣撫陝西、河東。同年八月間,富弼宣撫河北。范、富出朝後,反對派攻擊愈厲,支持改革的文士如劉巽、蘇舜欽等被誣以貪污,或被加以『謗訕周孔』的罪名,趕出朝廷,守舊派王拱辰掌握台諫。慶曆五年五月杜衍、韓琦、歐陽修也先後被貶出朝。慶曆新政被推翻,新政官僚一再遭受迫害,『皆懼讒畏禍,不敢挺然當國家之事』(《長编》卷一四四,慶曆五年九月丁未)。范仲淹『雖别領在外,亦懇懇不忘懮國』,他在《岳陽樓記》中說:『居廟堂之高,則懮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懮其君。』名句『先天下之懮而懮,後天下之樂而樂』,是理想,是抱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修養,是品格。『一個人的理想和思想情緒,不因客觀處境的好壞和個人的得失而改變,這是相當崇高的人生境界,表現出一個政治家的氣度,直到今天仍不失其特有的光輝』(見李獻奇《新獲墓誌》)。
       論軍事,他和韓琦任陝西經略副使,同管勾都置司事,又爲『環慶路經略安撫詔討使,兵馬都郶署』時,西夏李元昊不甘宋臣反河西,寶元元年即皇帝位。范仲淹戍邊,修城池、練兵、墾營田,使羌人歸業,『公之所在,贼不敢犯』。《燕談録》載:『范文正公以龍圖閣直學士師邠、延、涇、慶四郡,威德著聞,夷夏聳服,屬户蕃郶稱「龍圖老子」,至於元昊,亦以是稱之。』《名臣傳》曰:『公與韓琦協謀,必欲收復靈夏、横山之地。邊上謡曰:「軍中有一韓,西贼聞之心骨寒。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元昊大懼,遂稱臣。』
       論文學,范仲淹的散文、詩詞堪稱一流。范仲淹的品德可貴,更在於言行一致,身體力行。他在老家蘇州,把宅地改建爲郡學。到了晚年,有人替他在洛陽建造一所别墅,也遭他的反對。
       范仲淹一生勤奮、節儉,碑載:『喪其母時尚貧,終身非賓客,食不重肉。臨財好施,意豁如也。及退而視其私,妻子僅給衣食。其爲政所至,民多立祠畫像,其行已臨事,自搢紳處士、里閭田野之人,外至夷狄,莫不知其名字,而樂道其事者甚衆。』
       『范仲淹爲政忠勤,多有政績,人品清正,爲民所擁戴。一個封建社會的高級官吏,能给後人留下美名,無疑說明他能爲官廉潔自律,即使現在看來也值得稱道和發揚。』(李獻奇先生評語)
       題碑額者王舉政,《宋史》卷二六六有傳載:『舉正字伯仲』。一生歷官職較多,著有《平山集》、《中書制集》、《内制集》五十卷。碑載:『光禄大夫』、『兼西京留守事畿内勸農使、上柱國』,傳闕載。
       撰文者歐陽修,字永叔,號醉翁,晚年號六一居士。北宋文學家、史學家,《宋史》有傳。仁宗中期以後文壇領袖,编有《新五代史》、《新唐書》,是范仲淹改革的支持者,故随其改革失敗而升遷或貶黜。對范仲淹事迹熟悉,所撰碑文内容當真實可信。
       書者王洙,《宋史》也有傳:『洙字原叔,應天宋城人。少聰悟博學,記問過人。』『校《史記》、《漢書》。』『洙汎覽傳記,至圖緯、方技、陰陽、五行、算數、音律、詁訓、篆隸之學,無所不通。』碑中洙官『尚書吏郶郎中』不見傳載,可補史闕。
       宋代隸書已不多見,王沬所書隸書,有漢《韓仁銘》之規整,《張景碑》之秀美。該碑隸書中帶篆體,類似唐徐浩書《張庭珪墓誌》,尤得古法。王洙爲北宋隸書復興的宗師,《范仲淹神道碑》可能是今僅見的王洙書迹,是研究其書法的珍貴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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